有时候高长恭也感觉很困惑,因为段韶看起来并非野心勃勃之辈,之前也能尽心尽力的为高家出力,他是怎么就“变了呢”?
“大哥,那我现在就启程吧。”
心不在焉的时候,哪里能钓到鱼呢?高长恭将鱼竿扔到地上,拱手对高伯逸说道:“大哥,你放心,晋州交到我高长恭手中,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就绝对不会让段韶的人马占据晋州!”
说完他对着高伯逸深深一拜道:“大哥保重。”
高伯逸还没站起身,高长恭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有选择么?”
看着高长恭略有些单薄的背影,他轻轻摇了摇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想去叫住高长恭别走,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只左手伸到半空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最后又无力的垂下。
他没有告诉高长恭的是,敌人的第一战其实不是滏水,而是晋城,因为晋城离壶口关的距离,比邺城到壶口关的距离要近多了!
而滏水在邺城北面,段韶的人马,肯定是先到壶口关,然后派一路偏师直接南下晋城,将其变成桥头堡!
如果他们无法说服高孝瑜的话。
高长恭此去,劝说高孝瑜不倒戈,并非难事。但是他要守住晋城,恐怕就不那么轻松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取决于独孤信大军去救援的速度。
然而,所谓援兵,常常都是在两边打得精疲力尽时才会出现,高长恭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真要打一个问号。
这次等于是高伯逸亲自将自己的“义弟”送入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