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一听,心里就是“呸”了一声,这么个鸡肋的补偿,我要来何用?
如今的大汉,除了那几个都督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主调动兵力外,剩下的各个郡守,虽在名义上掌军,但底下还有郡丞、司马等大小相制,并无随意扩军之权。
越巂算是边郡,实权掌握在冯永这个长史手中,同时按规矩还多了都尉这个职位。
都尉其实就是掌握边郡军事的人。
但越巂的四个都尉……两个是冯永的小弟,两个是冯永推荐的。
孟琰这个名义上的太守之所以也能掌握一部分的兵力,其实就是为了制衡冯永。
如今大汉丞相给了冯永自任三县役兵的权利,那就是相当于是赋予了他小范围内的都督之权,可以随意地在三县之地扩兵。
那已经算是对他非常信任的表现了,这可是在大汉的官员里,梦寐以求的待遇。
但这对冯永来说……有毛用?
我又没打算造反。
再说了,我就是想造反,三个县再怎么扩兵,能干个啥?那也不够用哇!
这根本诸葛老妖想看看恢复都试之法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所以才借口让自己放开手脚。
“丞相对长史,可是看重得很啊。”
孟琰一脸的黝黑,一脸的憨厚,马屁拍得直接而直白,“能自任三郡役兵,大汉除了那几位都督,也就冯长史有这等专权。”
淳朴呢?
南中夷人……子弟的淳朴呢?
冯永看着孟琰,一阵无语。
不管冯永愿不愿意,南乡的大抽血势在必行。
建兴四年十月,南乡县在冯永调动人员几个月后,再一次进行大调动。
民间传闻,这一次是要调到锦城当卫士。
地方上的壮丁轮流到锦城当卫士,这个很正常。
但对于南乡县来说,却是第一次。
不但南乡县令亲自挑选士卒,甚至还备了宴席,让这些士卒吃喝完结,这才让他们启程。
这些年地方上征兵,从来都是挑了人就走,甚至还强制拉人,从来没有说过征兵官府还请吃喝的,这南乡的做法,在绝大部分人年来,倒是第一次。
“这才是正经的规矩啊!”
看着雄纠纠的士卒离开,有老人感叹了一句,“多少年都没看见过这等规矩了。”
于是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老头子摇摇头,说道,“大汉的规矩本就是这样的,地方上的役兵至京城当卫士,初到京城和期满退役,官府都要备席款宴。如今没人懂这规矩咯!这南乡官府设宴,才是真正懂规矩的。”
“老人家高寿?”
路人好奇地问道。
“老夫熹平元年生人。”
路了一怔,盘算了好一阵,这才想起熹平是灵帝的年号,当下大惊,“原来老人家竟五十有六,看来当真是见过那等盛况。”
老头斜视了一眼路人,“灵帝想尽法子搜刮钱财,甚至不惜卖官敛财,哪来什么盛况?你觉得他会掏钱给士卒设宴?”
路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听到这话,当场就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男子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听了,忍不住地说道,“你这老叟好没道理,你既然没见过,又如何说得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老头一拐子就杵过去,喝骂道,“小子无礼!老夫没见过,难道没听说过?这事自然是听长辈说起,故才得知有这等规矩!不学无术之徒,羞也不羞?”
年轻人被骂不学无术,脸色一红,面有羞愧之色,生生受了老头一拐,也不躲避,呐呐不能言。
“原来大汉还有这等规矩,看来是我们孤陋寡闻,谢过老先生的指点。”
男子连忙行了一礼。
老头看了两人一眼,只见他们身上皆是佩戴长剑,虽然说话间有礼节,但身上的江湖味甚浓,当下咕哝了一句,“不是什么好人……”
然后便摇头离去。
唯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师尊,我们如今当去何处?”
年轻人开口问道。
男子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要打听这兰陵笑笑生的下落,自然是要从与他有关的事情着手。与他关系最明显的,一个是新华书店,一个是说书人。”
“新华书店乃是读书人去的地方,我们如今这副模样,自然不好进去,所以先去找这城里名气最大的说书人。方才一路行来,我看到有几个是同道中人,到时候我们找个机会问问。”
“师尊,这南乡当真是与别的地方不一样,枉我们不远千里而来。”
“那是自然,兰陵笑笑生这等人物选择这里隐居,自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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