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家娘们!”
钟叵测差点脱口骂出声,他花费偌大代价施展大威力阵法,就是为了拖住突袭来的妖物速度,让孙怒堂和队长击杀,这娘们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就没见过这么浪费的,他的复合重力阵法已经限制了所有攻近三十丈内的妖修速度,还要砸去两张五阶金针密雨符,不知算计节省战力,气煞他也。
钱多得花不完,可以支援他几个紫玉币嘛,他是多多益善。
孙怒堂哈哈大笑,队里最没存在感实力最弱的施小妹,此刻在他眼里,比那个扣扣索索的老家伙豪气,看得顺眼多了,大声赞道:
“施小妹好样的,回头请你喝酒!”
在孙怒堂心中,能让他主动请着一起喝酒的就是兄弟,像以前请客叫上施以屏和钟老头是看常思过面子,喝酒是顺便。
有了施以屏的帮助,他可以专心对付另外陷入阵法中的几个漏网之鱼。
常思过身影闪烁自外杀了进来。
除了边缘处先前受伤的身上没几根尖刺的豪猪妖物,或许是存了另外心思,见势不妙逃掉,其它所有妖物被四人里应外合不过片刻杀了个干净。
钟叵测用法术裹住一大堆斩杀的五阶妖物尸体战利品,笑得后糟牙都露出来了,他还不忘手上一扭,消去急剧消耗玉币的复合重力阵法,
他把常思过送他的十方重力阵,尝试着做了很大改进,花费不小,使得十方重力阵能扩散到三十余丈发挥作用,并增加了重力,说穿了不值钱,但是能操控得精妙,就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陆贤聚精会神操控着身前的棋盘,推演战场形势,飞速判断最有利的战术安排,指挥各小队穿插包抄围攻,与邻队配合以最小代价干掉着一股一股妖物。
他灵识扩散到这一片战场,敌我双方态势都在他的掌握。
为了追求极致精准,他直接用棋器操控着每一支小队的行动,传音命令各小队长和大队长的动向,分心多用有条不紊,可以同时发出十多条简短命令,对他不是难事。
他花了三个多月时间,训练十个大队的各项军阵演练和攻击防守配合,就为了这次的实战演练。
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把自己的本事全部发挥出来。
可惜时间不够,手头兵力短缺,以小队为战队单元,很多大威力战术无从发挥。
他便谨慎地稳步绞杀着所有敢进犯的妖物,并尽量减少自身伤亡。
他要告诉大人,他不只是纸上谈兵棋盘上厉害,他真正厉害的是临阵应变。
曾经失去整个世界,而今他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应该的东西。
他还有甚好畏惧的呢!
至于刚刚杀到眼前的众多五阶妖物,他置之度外了。
他相信老大能够保护他的安全,他对其他战队不信任,便点名要二战队担任他这次战斗的护卫,以便他能心无旁骛指挥第一次城外战斗。
指挥区区六百多修士又算得了什么。
他要指挥数千之众,数万之修士,在大战中证明自己的价值。
曾经失去的,他要无数倍讨要回来!
曾经帮过的,他要涌泉相报!!
城内战鼓声愈发激烈,陆贤灵识扫过,看到远处有一队一队同一部族的妖物从空中冲他们飞奔而来,有二十队,多达两千之众,来的是妖族轻易不出动的精锐,称之为各部战妖,与小部的妖队不同,精锐战妖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是妖族真正的主力。
他古井不波的心湖微微起了涟漪。
那就,来得更猛烈些!
否则杀再多的乌合之众,难以证明他的实力。
他双手在棋盘一阵抚动,棋盘上快速变化着局势,他口中飞快传音一个个大队的正副队长,很快,各队开始往城头方向收缩,中间这片留下一道五十余丈宽的空缺。
“疯了,来的是妖族战妖,还不撤退!”
钟叵测在阵师堂呆了几个月,见识不一样,认出来的妖物非同小可,叫了起来。
孙怒堂低喝:“闭嘴!敢干扰指挥使战术布置,杀无赦!”
他以真正的军士要求自身,以服从为天职,若是他为诛妖二战队队长,像钟叵测这样的不守规矩贪生怕死的家伙,早就开革出队,送去最危险的城头了。
钟叵测缩着脖子不敢争论,这条战场纪律,他在城头当过副队长,自是知道。
但是……两千多正规妖族战妖朝他们杀来,只一次妖术集火,便能把他们洗成渣渣,他们这区区五个人,其中一个还对外物不理不睬,他们拿什么抗?
“钟老哥,起阵!不惜代价!”
常思过喝令强调。
他是不信陆贤会送死,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的谋划,其它城头都在鏖战,只是面对的对手不一样,他们战队的任务是保证陆贤的安全,没有接到撤退命令之前,他们不得擅自离开。
“阵法不得妨碍我的视线和灵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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