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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列车》 第八百一十三章 领主的面具
条没带项圈的狗。还不够么?」



他的搭档咦了一声。「特蕾西·威金斯与守誓者联盟长期保持合作,支持王党的是谁?巫师?」



「就是这样。」



守夜人明白了:「西塔代表的是光辉议会,而非守誓者联盟?」



「诸神瞎了眼。」辛厄微笑,「你该接替我的



,汉迪。让你守在拜恩实在是屈才。」他随手扯过杂物,盖在拆开的信纸上。「我恰巧认得这个西塔。」



「西塔?你认得?」汉迪的语气相当诧异,「是在……噢,联军时期?」



「对。我有幸旁观了七支点的小小内斗。大家吵个没完,就像领主们聚集在拜恩时一样,然而他们没有一个能一锤定音的黑骑士……最终人们决定以竞技性的比武决胜负,只许环阶上场。」



「一场别开生面的竞技盛事。」汉迪叹息。



「全神秘领域最优秀的一小撮精英、未来七支点的接班人,在诸位空境面前,以友好、公平、竞争为主题,大家分出高下。」



「听上去比猎魔运动有意义得多。」



「就是这样。人们一致赞成。除了神圣光辉议会的圣骑士,他们不烧点什么就不得劲。」



守夜人若有所思。「看来这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



「我正因此记得他。此人当时还在守誓者联盟的阵营,在赛场上打败了许多对手。」



「哈!据说西塔是神秘竞技的高手,他们会花掉一生中三分之二的时间举行各种比赛。」汉迪说。



「闪烁之池太和平了。」辛厄几乎是嫉妒地指出,「死上几回有助于改掉他们的坏毛病。」



「他为求生向你发起了挑战?」



辛厄一耸肩:「是的,要求一对一决斗,允许持械。」



「勇气可嘉。」汉迪笑道。



自以为是的小兔崽子。「若他的对手真是高环,你就该担心同胞的安危,而非城市的损坏程度了。」辛厄做个鬼脸。「我倒宁愿舒舒服服地躺在总部,抱怨前线战士没手下留情咧。」



「此事免谈。我还有债要讨,可不是闲的没事……这也不是你随意施为的理由。」守夜人收起笑容,「我逮到了你的尾巴,辛厄。某些来自奥格勒瑟尔的移民在调查国王的死因。」



避不开他。这点辛厄早有准备。我们不可能有私下行动。「没错。」他大方地承认,「他们受我之托,替我做事。没什么可推脱的。」



「你越界了!我早说过,拜恩的情报由我负责。决不能擅自行动!该死,这地方可比战场险恶得多。」



「比我在法夫坦纳更危险?我看不见得。」



「与秩序作对,拜恩是你的后盾。但与黑骑士作对,你只有奥格勒瑟尔遗留下来的残兵败将,其中不包括我。」汉迪明确地告诉他。「好好想想吧。」



辛厄无法假装这话是玩笑。曾经的「无星之夜」「雾星结社」,此刻已是不死者领主的一言堂。老国王死去,新国王上位,猎魔运动的复起,拜恩的胜利,一切变化得太快。在同胞眼中,黑骑士是挽救了他们的天命,是诸神派来的使者。神民。初源。谁能想到,亡灵那张令人恨不得撕碎的恶毒的嘴巴竟也能吐出甜言蜜语,而该死的傻瓜们就爱听这个。



「我还以为起码你会支持我。」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支持你?凭什么?我们早就失去了根基。那卓尔,远在天边、值得信赖的同僚齐格勒,没脑子的大白痴!联络他真是步臭棋。我费了许多工夫,才让黑骑士不追究你我的结党行为。」



「伊薇格特与他不同。」



「那女人自身难保!我们只会被她拖下水!现下你的死人部队里有大半是他的眼线,而活人为免加入他们的行列,会乐于出卖你,毕竟他已是名正言顺的国王。再没有七种忠诚了,辛厄。没人愿意上注定要沉的船。」



天杀的事实就是如此,辛厄无从否认。「若你能答应换回来,或许咱们的名声还有救。」



「若我在意名声,当初就不会把名字和身份借给你,让你在外边潇洒



快活了。」汉迪·恩斯潘针锋相对,「管好你的箭,别让它再扎到凡人头上了!这些人没招惹过你,对不对?况且他们是拜恩未来的财产。」



又是凡人?辛厄受够了。他的搭档怎会变成这副模样?离开奥格勒瑟尔前,汉迪是他所见过最优秀的夜莺,足以与领主并列。他们共同穿戴起「深狱领主」的身份,在同僚乃至国王面前尽己所能地表演,隐藏起真实面孔。曾教授他们夜莺之道的导师提起传说中的一副盔甲,能使穿戴者成为夜莺之王,无人能知晓盔甲下的真面目。而当导师不惜一切代价反对他们的计划时,汉迪,也就是曾经的辛厄,用搭档的身份骗过导师的眼睛,割开吐露秘密的喉咙,然后告诉他,深狱领主就是他们的盔甲。



辛厄至今还记得洇进鞋子里的血,汉迪却忘了。定是他扮演我太久的缘故。原来的我是那么软弱,乃至让奥格勒瑟尔都毁在了手上。



「这是两码事。」他真希望对方就在面前,能以火种传递情绪。这才是同胞之间通讯的方式。「苍之森领主……我不会再找她。但伊士曼的事,你不明白,汉迪,这些凡人非我族类。」



汉迪皱眉:「无名者不分出身,只凭火种证明才能。凡人甚至没点火。他们是种资源……」



「有什么大碍?」辛厄反问,「无名者,凡人,神秘生物,说到底都是某人定下的划分。难道我们本质上有区别,就像亡灵与活人?你责备我,仿佛这档子事出自我的错误……但分界并非由我划定。实际上我只是遵令行事。」



「包括屠杀已投降的俘虏?」



「投降的敌人仍是敌人,死掉的敌人则是友军。」辛厄告诉他,「况且这是拜恩的主张,不是我的。」



「根本没这回事!」



「随你否认吧。大家都不再遵循原本的规则了,这你不是很清楚么?失去了七种忠诚,只有一个新国王,不,新皇帝。拜恩建立在旧时代的残骸上,里面可不止有来自七支点的尸体哟。我们伟大的陛下执着于创造奇迹。光辉议会、寂静学派、守誓者联盟是我们的敌人,伊士曼、布列斯和大大小小诸王国同样是敌人,只待你我一一扫平。瞧,这才是他的主张。」



守夜人领队不予置评。尽管花种只能传递影象和声音,但他依然确信搭档接收到了他的情绪。「那么你呢?你认同陛下的观点,却又在私下调查一些旧事。我要看不透你了,辛厄。你的主张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深狱领主点燃烛台,将信纸投入其中。「血。」他回答。



……



维维奇庄园依旧宁静,汉迪却有种预感。他猛然转过身,瞥见一个影子。「谁在哪儿?」



「这是你的欢迎之道么。」防尘面罩下传来熟悉的嗓音。索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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