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饮酒赏月,怎么旁边还有一张床?
月观瑢的视线掠过她转瞬变冷的漂亮眸子,薄唇微弯,淡淡说道:“我专门在这儿等你,不经我的允许,你今晚哪儿也去不了。”
他的声音很淡,脸上甚至带着温和的笑容。
但对上他那双高深莫测的深邃眸子,柳若嫄却觉得忐忑不安。
看来今晚真的跑不掉了。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忍不住嘲弄说道:“我以为月公子那天当街对我表白,是喜欢我呢。”
想起那天在柳府门口月观瑢扔给她一束金花,她就觉得胸口堵得慌,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喜欢,根本是男人占有欲发作!
月观瑢表情云淡风轻,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勾一勾嘴角道:“今晚我可以更喜欢你。”
他故意把“喜欢”二字咬得很重,好像在嘴里戏弄把玩过一样,略显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暧昧,不由得让柳若嫄脸颊泛红,耳根发烫。
四周顿时安静了,空气中飘浮着一缕尴尬的气氛。
她连忙看向旁边的阿偃,转移话题道:“山洞的其他人呢,都在哪儿呢?”
如果闪鹰只带走她跟阿偃,其他人怎么逃出来?
此时阿偃站在旁边,面色苍白,重伤的身子摇摇欲坠,他目光冷静地盯着月观瑢,像一只随时要扑上去撕咬的豹子。
大概他的眼神十分戒备,引起闪鹰的注意。
闪鹰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咕咕”叫两声。
那意思是告诉他,已经安全了,可以放松一点。
阿偃显然对月观瑢充满敌意,他低声说道:“世子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离开。”
柳若嫄没出声,见闪鹰吃果子吃得开心,完全忘记山洞里其他人似的。
看来这只鸟只想救阿偃,跟其他乞丐莫得感情。
这时月观瑢嗤笑出声,目光中染了几分霸道,拉住女人的手腕让她坐下来。
他目不斜视盯着她,淡淡开口道:“陪我喝两杯。”
旁边的阿偃急声道:“大小姐,万万不可。”
月观瑢眸光一冷,斜眼瞥了一下阿偃,犀利凌厉的目光令阿偃顷刻间浑身变得冰寒,忍不住瑟瑟发颤。
门外进来两个护卫打扮的人,不由分说将阿偃带走。
阿偃身上有伤,无法抗争。
他脸色发白难看,双拳握紧,眸光中透着几分悲愤和感伤,“世子大小姐……”
柳若嫄虽然觉得月观瑢不至于为难阿偃,但始终放心不下,“月公子,阿偃身受重伤。”
话没说完,被男人淡声打断,“他死不了!”
阿偃落在月观瑢手上,柳若嫄再怎样心怀警惕和敌意,也不得不暂时妥协。
她稳稳地坐着,对男人露出一个微笑,“月公子既是闪鹰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算自己人。”
既来之则安之。
既然走不了,那就留下来吃顿夜宵,借此机会探一探月观瑢的底细。
看看他到底什么意思?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月观瑢见她满脸笑意,但笑容不达眼底,倒也不介意,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他拍一拍手,珠帘外面进来几个清俊小厮,捧木盆温水的,端酒壶酒杯的,拿食盒上菜的。
柳若嫄在水盆里洗了手,擦手后拿起筷子。
反正月仙王请客,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不吃岂不是浪费?
月观瑢拿起一只银酒壶,亲自为她斟满一杯,放到她面前。
柳若嫄微怔,扯一扯嘴角说道:“我不会喝酒。”
她的话半真半假,也不全是扯谎。
前世在绮陌红楼喝的酒不少,但酒量没练出来,喝几杯就能醉倒。
月观瑢深邃的眸子看着她,突然抬手,捏住她俏丽漂亮的下巴,身子逼近几分,“你去了月仙岛,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柳若嫄愣住,随即嘴唇一扁,差点哭出来。
谁想去月仙岛了?
谁愿意打探秘密了?
她是无辜受牵连的好不好——
照他这个意思,她误闯了月仙岛,发现修炼者威逼丐帮众人挖地道的秘密,她就得被灭口呗?
只有死人的嘴最严了!
她还年轻呢,还没率领十万神兵搞事业呢,不想这么快就死。
可是他阴晃晃地威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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