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逐步篡改,因为不变则代表利益永存,变则代表利益受损。
朱由校摆摆手道:“这次你跟着英国公是立下大功了,想要什么只管提。”
也恰恰是这样,自朱由校御极登基以来,就极少直接插手地方事务,或者发表什么看法或言论。
“崔呈秀,本官定要弹劾你!”
可皇权想要下乡,又是何等的困难啊。
“陛下,您能否让在京勇卫营,再增扩一批少年郎?”
“快把本官放出来!”
讲到这里,朱由校看了眼朱由检。
当崔呈秀为了好好表现,能够尽快将差事办好,在廉政院忙碌之际,彼时在京城某处地方,一辆行进的车驾里。
无为而治,对于上层而言,少去折腾些事情,这反而是给底层减负担。
“少爷,我那不是去散心,是去办正事了。”
大明的武将队伍,必须筹建起老中青三代,通过合理的培养和提拔,一代退出历史舞台,下一代必须顶上,这才是明军持续变强的关键。
因为具体去做事的,不是上层啊,而是统治一环的中底层,一旦其中的政策被有意曲解,那罪全都是底层遭的。
朱由校笑而不语,对于曹变蛟的栽培,他是很重视的,多好的一颗苗子,他可不想将曹变蛟养废了。
朱由校就是要叫为官的人都知道,谁要是落进廉政院之手,想死都是种奢望,对待贪腐就别讲什么人权!
要么干脆别贪,要贪,就祈求别被抓到,只要抓到,那一切代价,皆是你要承受的!
……
皇权不下乡,从某种意义上也就注定了,在大明下辖的两京一十三省,无时无刻都可能发生着冤屈,或者已经发生。
彼时的曹变蛟,却表情严肃的抬手一礼道。
能文能武的孔老夫子,要是知道儒家是现在这副德行,丫,能从棺材里气的跳出来,一刀一刀把那些自诩儒家门生全砍了。
人处在这种环境下,恐惧会逐步被放大,即便心性再坚强的人,关的时间久了,心理防线也必然会崩溃。
崔呈秀停下脚步,皱眉看向李夔龙,语气低沉道:“廉政院的差事是都办完了?你还有别的心思,去琢磨这些?”
“崔呈秀!!!”
“少爷,国子监到了。”
曹变蛟一脸骄傲,旋即却讪讪道:“不怕那是假的,不过一想到那帮家伙,先前所做的恶事,我也就不怕了,五少爷,您是没跟着去保定,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说。”
“是。”
“做好份内事吧。”
曹变蛟却皱眉道。
见二人这般,朱由校却笑着摇摇头。
看起来在厂卫之外,在廉政院之外,天子还特设有别的衙署啊。
一旁的朱由检,看向曹变蛟说道:“你这等年岁就敢提刀杀人,本少爷想问问你,当时怕吗?”
这就是人心啊。
“不是。”
这就是人性啊。
崔呈秀却道:“那批没扛住的人,全都提押出来,单独进行审讯,留给咱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你们有什么权利关押本官!”
看着李夔龙离去的背影,崔呈秀双眼微眯,心里却暗暗思量起来。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想的别想。”
“是,听说你跟着英国公杀了不少人。”
胥吏。
“啊!!!”
曹变蛟闻言大喜,忙抱拳喝道:“请陛下放心,末将定会好好操练勇卫郎,断不辜负陛下期许。”
新政,是新旧之争,是皇权与臣权之争,是中枢与地方之争,是汰旧捧新之争……
一个废除辽饷。
可是对于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他们却是最大的官啊,因为更大的官,又岂是平头百姓能够接触到的?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这在民间广为流传的寥寥几字,却也道尽了血与泪。
而就在交谈之际,本行进的车驾缓缓停下,在外的韩赞周恭敬道,而在车驾外,跟着十几名大汉将军,他们换上了便装,至于周遭则有着一批忠诚可靠的禁卫,伪装成各种身份负责警巡。
“走吧。”
朱由校笑着起身,对朱由检、曹变蛟二人道:“本少爷可是听说,最近国子监有好戏能看,咱们也去瞧瞧,就当散心了。”
朱由检、曹变蛟相视一眼,没有多说其他,跟随着朱由校一起走下车驾,入眼就见到热闹非凡的国子监,不过二人有些疑惑,国子监能有什么好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