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超一手拿着厚厚钞票,一手指头沾着口水,娴熟地数着钱。
数了一遍又一遍才心满意足地把钞票放入裤兜里。
一抬腿走出园林区,就看到了一脸笑嘻嘻的史建仁。
“你不是被齐总解除了合约,再也不是喜来福的蔬菜供货商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要是放平时,袁超肯定不会用现在这样不屑的语气来跟史建仁说话。
毕竟对方作为饭店的蔬菜供货商,是没少给自己这位主厨打点。
但是眼下史建仁都被齐向福给当众宣布解约,永不合作,袁超自然也就无需再跟他客气个啥了。
史建仁眼里快速闪过一丝鄙夷。
袁超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往常一看见自己都是一副恭恭敬敬的孙子样,总是使劲地向自己讨要好处。
现在一看到自己落难,就他娘的连门面都不装了!
史建仁立即走了过去,满脸堆笑地站在袁超身旁,单脚下蹲,从公文包里摸出了一条华子。
“超哥,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得愁眉苦脸的啊?
作为主厨,你都是后厨部的老大了,手下管理着十几名厨师,是说一不二,还不风光嘛?”
“超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条华子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两条。”
“哈哈哈……抽一根吧,消消气!”
袁超看着史建仁递过来的,那条价值六七百块钱的华子,眼睛立即亮了亮。
他毫不客气就接过那条华子,三下五除二就拆开了包装膜,取出了一包。
点燃一根香烟,放入嘴里,大口大口地抽着,袁超咽了咽,两缕烟气从他鼻孔里喷出。ωWω.GoNЬ.οrG
“你这小子很会做人啊,我要是齐总的话,那肯定是舍不得与你解约了。”
史建仁苦涩地笑了笑:
“超哥,你真是我的知己!”
“现在的蔬菜,基本都是用催生药水和农药种植出来的,上到国家机关,下到平民百姓,都是这样吃啊。”
“再说了,如果还是沿用以前的老一套,就往蔬菜地里浇浇粪便,除除草松松土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人工干预。
那一茬蔬菜起码要三个月才能收割上饭桌,这够咱们华国14亿人口吃吗?”
“你说,我被齐总解约冤不冤吧?”
袁超指甲弹了弹烟灰,脸色深沉地道:
“我只是一个主矩了。
她以为自己是老几哦,哪能因为她一句话就要取消的?”
史建仁骂了一句,“这个叫沈什么玉莲的女人,怎么会一点面子都不给超哥你?”
袁超瞥了瞥嘴,无奈地道:“沈玉莲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
“如果她不是齐总亲自塞进来的,看我怎么把她往死里整!”
史建仁看时机开始成熟了,便正式进入正题,他一拍大腿,大声叫道:
“沈玉莲!原来是她!怪不得这个名字听着很似曾相识呢!”
袁超急忙问道:“你认识沈玉莲?”
“当然认识了!”史建仁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给一口气地说了出来。
“这个女人未嫁人前,跟我是同村的。”
“沈玉莲老爹就是在村里做流水席的厨师,她可能是继承了衣钵吧,天生就会炒得一手好菜。
至于其它的,是啥本事都没有,不过在嫁人后,我跟她就没有什么来往了。”
“不过我听说她就是一个不详人,结婚没几天,她男人就莫名其妙地死掉了,而且死相难看。”ωWω.GoNЬ.οrG
“后来又连续找了好几个姘头,都是死的死,残的残,失踪的失踪。”
“我是真替齐总感到担忧啊,为了跟沈玉莲爽上一把,或许老命都要保不住了。”
袁超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沈玉莲还这么邪乎?”
“对啊,这事百分百当真,要不然她长得这么漂亮,干嘛不嫁本地,要千里迢迢地嫁来金昌县?”
“那太好了!”袁超一脸兴奋,“我得要把此事告诉齐总去!”
袁超正要起身,却被一旁的史建仁给扯住了手臂。
“超哥,你这样无凭无据地就去跟齐总说,不仅可信度很低,还反倒让齐总以为是你这位主厨心眼小,容不下副厨师。”
“不如这样……”
史建仁把嘴巴凑到了袁超的耳旁,叽哩叽啦地说了好一会儿。
“妙啊!甚妙!”
“就按照你所说的去办!”
看着被自己利用了还懵然不知的袁超,史建仁是暗暗乐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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