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舒昌珉把所有关注点都放在那个名叫林风的人身上了,对于裴承柏和黎炎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是直接跳过。
“林风?我舒某人纵横赌石界数十载,怎么就从未听说过这个人名?该不会是假名吧?”
赵铭匠努力地扯了扯嘴角,答道:
“应该不会是假名,因为像他这种嚣张的人,通常是不会舍得用假名的,估计就是一个想要借着咱们玉庭轩炒作,好增加名气罢了。”
见舒昌珉微微点了点头,裴承柏才开腔说道:
“舒董,我早就试探过林风了,就是懂一些最基本的开石知识,他刚才根本就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等到了三天后的赌石大会上,看我裴承柏是怎么把林风打得落花流水,也让外面的人知道,运气不过是一时的,实力才是永恒的,在这赌石界只有我裴承柏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大师!”
直到现在,裴承柏都在以为林小旭之所以能够开出那块玉中玉的冰种正阳绿,绝对是因为运气使然,跟真材实料绝不沾边,他这才敢在舒昌珉面前放出这句狠话。
舒昌珉自然是相信裴承柏的,他自己经营玉器街数十载,玉庭轩虽然也是在近几年里才获批了赌石资格,但他深知赌石的门道和关键。
不同于其他行业单靠努力或者天赋就能冒出头,赌石界每鉴定一次原石,都必须靠着深厚造诣和丰富经验才能提高出绿率。
运气这种东西,是可一不可再的。
而且每开一次原石,它的代价和成本高得惊人,在深厚造诣和丰富经验的背后,可是代表着无数真金白银的投入以及时间的沉淀。
每一次的和切割,对于鉴石师而言都会承载着巨大的财力。
也正因为如此,舒昌珉才对裴承柏充满了信任和期待,在他看来裴承柏多年积累的经验和专业知识,想要战胜连原石都没摸过几次的林风,简直就是轻松到不在话下。
“裴大师,你何必生气?
二楼那批原石在缅北被挖出时,就已经经过了当地鉴石师的评估了。
连他们都走漏了眼,没法看出那块不带任何松花、蟒带迹象,被断定为废料的原石,居然还藏有极其罕见的玉中玉?
林风不可能在斗赢你的同时,还会斗赢缅北当地的所有鉴石师,所以说此人绝对百分百是靠运气,希望你可不要受到影响,在三天后的鉴石大会上继续替我大杀四方。”
一听舒昌珉完完全全站在自己这一边,这让裴承柏心里感到暖暖的,他顿时信心大增。
“请舒董放心好了,我裴某人一定会在鉴石大会上好好发挥的。”
这些年以来,舒昌珉和裴承柏已经合作过无数次了,甚至都可以用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来形容。
两人相互配合,一个负责从缅北购买原石运输回到玉庭轩,另一个则是利用自己在赌石界的人气和声望,吸引有钱人过来玉庭轩砸重金买石。
两人还约定以八二分成,在这些年里两人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因为,赌石这一行,风险极高,粗略估计赌石亏本的概率高达九成以上。
在这充满不确定性的赌石世界里,每天都在上演着悲喜两重天的故事,有人倾家荡产,也有人一夜暴富,可依然有着无数人心生向往,做梦都想要来赌上一把。
即便是像裴承柏这样的老行家,也不敢保证每次都能看准,所以可想而知,玉庭轩这些年来到底有多赚钱了。
从表面上来看,舒家是靠着玉皇酒而爬上了顶级豪门的宝座,但实际上真正能够令舒家的财富源源不断、根基稳固的,还是玉庭轩这一赌石生意。
突然间,一个念头在舒昌珉的脑海里如闪电般一闪而过,他黑眸一眯,兴奋地笑道:
“裴大师,我觉得这个林风的出现,可是老天送给我们的一个大礼物啊。”
舒昌珉这句话,把裴承柏、黎炎以及赵铭匠都给整糊涂了,在他们看来,这林风明明就是个惹是生非的祸害,怎么就成了老天送给大家的一个大礼物?
裴承柏心里一阵恼怒,暗想这林风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运气好了一次,怎就成了宝贝?我在赌石界的地位岂容他轻易撼动?
不过在舒昌珉这位大鳄面前,裴承柏还是很显得小心翼翼的,他根本不敢把心中真实想法给暴露出来。
舒昌珉知道时间宝贵,他也不再卖关子打哑谜下去,直言道:
“人都是贪图新鲜的,你虽然贵为赌石界大师级别的重磅人物,但事实上长时间的露面,对于部分人而言都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
可横空出世的林风,却很好地填补了大家所需要的新鲜感,而且世人都爱年轻奇才逆袭打败行业老前辈的故事。
如此一来,我们何不顺应民意,把林风为己所用,把他当成棋子一样炒作一番?
比如,我们可以先安排一些人在各大社交平台和赌石爱好者的圈子里,散布关于你和林风即将在鉴石大会上,一决高下的小道消息,故意制造悬念和话题。
然后,找一些水军夸大林风的天赋和神秘背景,引起大家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