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剧痛从手臂处传来,黑袍男人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浑身都忍不住在颤抖,嘴里不停地发出丝丝痛吟。
被抓爆的手臂像柳枝般垂了下来,他松开插在林小旭胸膛的剑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愤怒和仇恨。
“你……你竟然……”
黑袍男人话语一顿,突然又仰天大笑出声来。
“好小子,我从踏入武道开始,就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势,如果你我不是敌对的话,我都要想你结拜成异性兄弟了,只可惜了,你我立场不同,只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
“你被我刺穿了胸膛,注定是要命不久矣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条全尸,就当作了全了你我惺惺相惜的短暂情谊。”
此时此刻的林小旭,感觉胸膛处的伤口仿佛被无数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有一把巨锤在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肺部。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但那钻心的疼痛却如影随形,让他几近昏厥。
林小旭暗地封住了流血的穴道,随后冷眼看向黑袍男人。
“你少痴心妄想了,今晚死在这里的人,只能是你!而我会踏着你的尸体,大摇大摆地走出这座森林!”
黑袍男人听完后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林小旭死到临头都还在死鸭子嘴硬,可很快,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
因为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些脚步声,能在深夜的荒山野岭出现,除了是来营救林小旭的外,也没有更贴切的解释了。
随后,一个女人就闯入在林小旭和黑袍男人的视野里,这个女人正是葛若霜。
葛若霜的视线在林小旭和黑袍男人身上来回转动,不需明言,她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葛若霜的眼神中满是内疚,她觉得林小旭就是为了担心自己的安全,才会毅然走入这座森林。如今他遇险险些丧命,这一切都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她二话不说就拔枪,对准了黑袍男人连开数枪,枪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惹得无数鸟类惊慌飞起,扑棱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鸣叫,在夜空中四散逃窜。
然而,黑袍男人身形灵活地躲避着子弹,这让葛若霜大吃一惊,对方真不愧是武者,在被抓爆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依然能够躲开子弹。
可见林小旭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确实一点都不冤。
黑袍男人当机立断,冲了上来,直取葛若霜性命,武者的速度和力量,根本不是葛若霜能够比拟的。
哪怕她已经尽力闪躲了,可对方就跟提前看穿了她的招式一样,在她跳跃而起的瞬间,黑袍男人从侧面一脚踢去,她被这一脚踢中,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林小旭见状,心中一紧,而此时,一道身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如重炮一般冲向黑袍男人,他眉头一皱,挥拳迎上。
身影身形灵动,侧身躲过拳头,顺势一脚踢向黑袍男人腹部,他立即抬手格挡。
可对方看着瘦削,但力量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对方明显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黑袍男人疑惑不已,随即对对方仔细打量了起来。
“怎么是你,舒南意?你可知道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吗?最好给我滚一边去,不要妨碍我做事!”
听着对方用着长辈式的口吻,来命令自己,舒南意都不禁要笑出声来。
“我连欧阳无一都杀了,更何况是你?我也劝你最好束手就擒,把与舒昌珉之间的勾当都给我一一交代清楚,否则我要你死无全尸!”
欧阳无一和舒家父子都死了,舒南意是已然没法得知二十年前灭门案的真相,她本来是很失落的,可眼前的这个黑袍男人,又令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黑袍男人满脸震惊,但很快他嘴角又勾出了一抹病态的狂笑。
“所以说,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喽?舒昌珉这个废物,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养女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你已经长到了二十五岁,是时候回到组织去了,首领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二十年了。”
舒南意被对方这番没头没尾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可眼看对方猛地扑了过来,此刻她也无暇多想,侧身一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拳。
舒南意与黑袍男人皆是武者,两者的较量堪称惊心动魄,他们身形如电,在林间穿梭腾挪,每一次出拳都带着雄浑的力量,拳风呼啸而过,似能割裂空气。
双腿交错之际,仿佛有雷霆之威,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周围的树木在他们强大的力量冲击下,不住地摇晃,树叶如雪花般纷纷飘落。
战斗激烈异常,双方你来我往,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林小旭心中暗喜,在他心目中,舒南意和黑袍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场战斗在他看来就是狗咬狗骨头,他觉得正好可以趁着这个好时机,带着葛若霜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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