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河趴在土丘后面看得正起劲,忽然察觉一道影子挡在身前便抬头看向陈珂,连忙改趴为跪,语态自然说道:“天河拜见小师叔。”
陈珂淡淡地瞥了一眼张天河说道:“张天河,看别人打架过瘾吧,你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吗?”
“小师叔说笑了,天河对小师叔只有瞻仰的份儿,从不敢逾越半分,那个燃灯不知死活,胆敢挑衅小师叔的威严,最该当诛!”张天河说道。
陈珂轻笑,望了一眼远处的洞天废墟说道:“我发现了一处仙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共享?”ωWω.GoNЬ.οrG
“我不配!”张天河掷地有声说道。
“很好。”陈珂点头道。“张天河,你这样的犟种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你认得清自己的位置,不过你这几年没什么长进啊,不是听闻那生死簿在你手里吗?”
“回小师叔,生死簿的确在我手里,而且已经与我融为一体,但是生死簿是修改凡人生死的,对道门的人起不了多少作用,我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再者生死簿虽然也增长了我的气运,可您也看到了,真正的天材地宝只有像您这样的人才能得到,无论是昆仑仙胎还是人人梦寐以求的神药,都会有人疯抢,我单枪匹马,打不过。”张天河说道。
陈珂说道:“你是特立独行惯了,有龙虎山这么大个靠山你不靠,你自己一个人又能抢到什么呢?”
“难道小师叔还不知道吗,弟子早已经被龙虎山逐出师门了!”张天河面色悲戚说道。
“嗯?”陈珂疑惑。“为什么?”
张天河说道:“自打龙虎山发生了小师叔那件事情之后,我就对陈天甲那个老货极其不满,您也知道的,我是个读书人,不爱讨好巴结,不像张行道那个人,一天到晚围在陈天甲面前嘘寒问暖说我坏话,陈天甲把道尊令像踢球一样传来传去就不传给我,最后当着我的面传给了张行道。”
“你不是向来想做闲云野鹤吗,怎么对道尊之位这么感兴趣了?”陈珂问道。
张天河说道:“道尊毕竟是道尊,比皇帝强得多,又不用处理朝政,又能接受万众的朝拜,我当然想当,只不过如今时代变了,陈天甲像是一座大山压得天下人抬不起头。如今大世来临,道门高手层出不穷,原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道尊也变得无足轻重,张行道那个草包当了道尊之后,完全沦为陈天甲的傀儡,本来这些也没什么,让我不爽的是,他上位之后竟然签了龙虎追杀令,还把小师叔您列为头号要犯。”WWw.GóΠъ.oяG
“确有此事?”陈珂问道。
“千真万确啊,小师叔您是知道的,这份令状其实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他的首肯,连掌门也不会签发令状,毕竟这是您和陈天甲的私人恩怨,没必要上升到整个龙虎山,我只是心疼小师叔,如今小师叔没有落脚地,不如来我东离城,您想做客卿我就把云海楼和附近的几条街都给您,若是您想当城主,我就划分一座城给您。”张天河说道。
陈珂心中受用,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张天河说道:“这里的仙池归你了,十日后到东离城,道尊令是你的了。”
张天河大喜,对着陈珂一阵猛磕,口中山呼道:“弟子张天河多谢小师叔提携,祝小师叔百无禁忌,万事顺遂!”
陈珂身形幻火,转瞬消失不见。
张天河抬头四下张望,擦了擦额头的汗,过了好一会才兴奋地冲向洞天仙池。
月光熹微,不夜城中,云楼之内,一个身形矮小的黑衣人站在窗边,看向屋内安睡的暖暖。
黑衣人眼神愤怒,面色发狠,抬起袖口露出锋利的草薙剑,对准了暖暖。
黑衣人身后一个忽然声音响起:“高简,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黑衣人转身,见是木木,于是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木木说道:“不夜城内的植被都蕴含我的一缕道气,蚊虫飞过也逃不过我的感知,所以打从你踏入不夜城隐藏气息起我就发现你了。”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其他人?”高简问道。
木木说道:“我想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同时我也不想赶尽杀绝。”
“可是你知不知道徐凉对我高家赶尽杀绝了?”高简质问。
木木说道:“你们高家被人做了局。”
“做局?什么意思?”高简又问道。
木木说道:“徐凉和阿青孕有一子中途夭折了,你高家给阿青下毒是铁定的事实,这件事情是造成中原城白婴灾祸的源头,需要有人背锅。”
“我哥临死前说了,我们高家只给阿青下了乌木之毒,没下五毒煞。”高简说道。
木木摇头说道:“下没下五毒煞不重要,重要的是下毒了,不夜城的势力如日中天,徐凉和阿青容不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再者我说你高家被做了局,是因为你高家修建的仙宫刚好比不夜城新建的城主府高上一头,高家请的建筑师是杨万里的人,杨万里和张天河走得很近,而你哥高春秋得罪了张天河,张天河又当着天下人的面在不夜城的大宴上诉说高家的罪状,还把神医李鬼手请来,人证物证俱在,徐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ωWω.GoNЬ.ο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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