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江南万花古巷,一名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穿过巷子来到一座楼宇前。
门口的牌匾上写着“天宝楼”三个大字,门口迎宾的女子个个身材绝艳,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男子被热情地迎到楼上之后,张野出现在门口。
站在厅内的老鸨见张野身材瘦小又破衣烂衫,连忙挥了挥手让他走开。
片刻之后,张野出现在天宝楼的茶水房里,小心翼翼地取出瓶中的菌株,轻轻吹动。
菌株上的粉末落在茶水锅里,张野见状立马退走。
不久之后,天字楼内,蚩九黎喝着茶水,身前则是一名容貌清秀的男子为他洗脚。
蚩九黎瞥了一眼对面楼宇上站着的张野,挥手间窗户闭合。
张野撇了撇嘴,身形后仰,落在江南万花古巷的玉带河上,本想就此离开,却忽然听到隐隐啜泣之声。
只见从白石桥下,一只小船驶过,张野顺势踏到船头坐了下来。
船篷之内,两名男子正拎着裤子对一名女子施暴,其中一名壮汉满身酒气,正揉捏起兴,忽然察觉到有人登船,回头就看见一个乞丐模样的少年背对着船篷,坐在船头。
“你是哪个,找死吗?”壮汉出言呵斥道。gōΠb.ōγg
张野一边双脚划在玉带河中玩水,一边说道:“以前我和爷爷行走天下那会儿,几乎每天都能看见有人调戏良家妇女,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义愤填膺想要拔刀相助,可爷爷一直不让我出手,让我不要随意改变别人的命,那样会影响我自己的气运,我很疑惑,你们做出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受别人的影响。”
壮汉听到张野说话稚气未脱,拎起裤子,捡起地上的刀说道:“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情,你怕不是活腻了?”
张野并未转身,说道:“师傅说得不错,有些人天生就是坏种,你们体内的基因出了问题。”
“妈的,说什么混蛋话,老子剁了你喂鱼!”
壮汉举起手中长刀砍向张野的脖子,张野抬手抓住刀刃,如同震碎脆饼一般震碎刀柄,向后猛然一划,壮汉的头颅应声而下。
“啊?”船篷内另一个正施暴的青年吓了一跳,拎起土铳就对着张野后脑开了一枪。
张野依旧头也不回,抬手就抓住脑后飞来的钢珠,拇指弹动,钢珠瞬间打穿青年的头颅。
鲜血崩了一船舱,女子脸上溅血,吓得哇哇哭喊。
“吵死了,你也滚下去!”
张野挥手拂袖,将女子掀出船舱,望着从江南古巷的青砖绿瓦间透射而来的阳光,直到很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家人都被杀光了,师兄也死了,仇人打不过,师傅又吉凶难料,接下来我该怎么办?”gòйЪ.ōΓg
入夜之后,龙虎山龙虎大殿,张行道瘫坐在龙虎金座上闭目凝神。
片刻之后,一名小道童端着一盆洗脚水前来,张行道睁开眼睛望向小道童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小道童说道:“师傅,我看您忙了一天,所以就打来温水给您洗脚。”
张行道说道:“这里是龙虎大殿,不是卧房,一点规矩也不懂,滚出去!”
“是。”小道童应了一声,一脸委屈地退出龙虎大殿。
张行道再次微闭双目,右指按摩太阳穴。
忽然龙虎大殿门口再次传来声响,张行道有些不耐烦说道:“不是说了让你……”
张行道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来人的气息大有不同,张行道睁开眼,见来人是陈珂,脸色微变,正襟危坐说道:“陈珂,你胆敢来我龙虎山?”
陈珂挑眉,脸上笑意难掩,露出酒窝说道:“行道,当了道尊之后,胆子的确大了不少啊。”
张行道左右张望,不自觉地攥着手指说道:“你想做什么,龙虎大殿离天师府只有几步路,太师祖就在天师府后院炼丹,这里有一点动静他都会发现。”
陈珂撇嘴笑道:“那你喊一个试试?”
“龙虎山的弃徒而已,你以为我怕你?”张行道厉声说道,身上顷刻间紫雷环身。
然而张行道再看眼前的陈珂,却发现他的身影虚晃,破灭不见,紧接着耳边传来呼吸之声。
陈珂站在张行道身后,双手手指触碰在张行道太阳穴两侧。
“你最好不要挣扎,不然你的头我给你拧下来。”
陈珂说着,身形幻火,张行道的身上也燃起火焰,下一秒两人就消失不见。
龙虎大殿门口,赶来的陈天甲望着大殿上空空如也的金座,回头看向小道童问道:“你师傅呢?”
小道童指着大殿上说道:“刚才还在这的。”
片刻之后,江南城中,一座楼宇被直接撞塌,张行道如同炮弹一般撞碎石阶,一个乌龙绞柱,冲天而起,然而还没飞出多远又被一名黑衣人势大力沉的一拳轰退,重重地摔落在地。
张行道腹背受敌,却见陈珂冯虚御风而来,剑指凝聚,一道惊天剑气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