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声势浩大的岭北赈灾队伍满载救灾物资,正式出发。
苏淮宁欣然同行,同甘共苦的姿态又成就了一番‘金风玉露有情人’的美好谈资。
苏染汐意料之中的成了局外人,再次沦为笑柄和嫌弃对象。
豪华马车晃悠悠地出了京城,车里用的是白狐毯,金玉盏,紫木桌,贵妃榻……
夏凛枭靠在贵妃榻上假寐,脸色有些病态的白。
苏淮宁在一旁烹茶弹琴,关怀备至。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小情人出游来了。
苏染汐没什么音乐细胞,听着催眠曲昏昏欲睡。
马车突然一阵激烈摇晃,苏染汐惯性使然,猝不及防地扑向夏凛枭,好死不死地趴在他双腿间。
脸颊朝下,呼吸滚烫。
“苏染汐,你是不是故意的?”夏凛枭的双腿再没有知觉,这么大个人以这种羞耻的姿势趴在男人腿间,也不可能视而不见。
苏淮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双颊绯红:“汐妹妹,光天化日之下,你怎可这般亵渎王爷?”
心里却嫉妒得紧。
苏染汐这狐媚子,丑成这样还不忘勾搭男人!
苏染汐:“……”
社死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她讪讪一笑,脸颊瞬间飞起火烧云,恨不得自己现在能在车底苟着。
这时,马车平稳下来。
驾车的玄羽探头进来请罪,一抬头看到苏染汐要趴不趴地伏在王爷腿间,顿时脸色大变,“你竟敢轻薄王爷,还当着宁小姐的面……简直淫荡不堪!”
苏染汐刚刚升起的愧疚顿时被他三言两语骂没了,“听说你上次受罚,伤得不轻,趴了许久才下得来床,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玄羽脸色一变:“都是你挑拨离间……”
“你脖子上顶着的是摆设吗?一而再的受罚,就没想过自己到底错哪儿了?”苏染汐毫不客气地反瞪回去,干脆挤开苏淮宁一屁股坐在夏凛枭身侧,双手捞起他的胳膊放在怀里搂着。
夏凛枭眉眼一深,淡淡的药香侵入鼻息间,味道清雅别致,和这嚣张狂野的女人半点不搭。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抬了抬手,却一时没有把人推开。
她这算什么?
口口声声闹着要和离,言行举止却毫不避讳,处处勾引。
是单纯想和苏淮宁一争高下,还是对他另有企图?
苏染汐没发觉他的异样,一心教训玄羽:“一口一个宁小姐,你是耳朵聋了没听过赐婚的圣旨,还是眼瞎了没瞧见我跟王爷的洞房花烛夜?你这眼巴巴地护着宁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她呢!”
闻言,玄羽脸色涨得通红:“你!”
苏淮宁脸色一变,委屈咬唇:“汐妹妹,你怎可这般辱没我的名节?”
心里却气死了!
枭哥哥为什么没有推开这个丑八怪?
难道他真的对苏染汐动了心思?
绝对不可以!
“你都厚着脸皮跑自家妹夫马车上‘风花雪月’来了,难道不是早就把名节置之度外了?”苏染汐看了玄羽一眼,恍然大悟:“明白了!姐姐是高门贵女,只想勾搭王爷,看不上这小侍卫。”
“枭哥哥!”苏淮宁脸色一白,迅速委屈地红了眼睛。
夏凛枭还没反应,可把玄羽心疼坏了,手摸到腰侧就要抽剑:“放肆!我等尊敬宁小姐是因为她待王爷一心一意,岂容你如此污蔑!”
苏染汐可不会等着挨刺,抢过夏凛枭怀里的香炉猛地砸过去。
夏凛枭手里一空,低头冷冷看着苏染汐,眼光要杀人一般。
“王爷,我友情帮你教训不长脑子的下属……不客气!”苏染汐言辞恳切。
玄羽的剑术虽然比不上墨鹤,可轻功却是天下卓绝,瞬间闪身就能避开香炉。
“玄羽,这香炉又是药炉,燃的是对你家王爷身体有益的香料,千金难求,砸碎了可没有第二个了。”苏染汐扬声刺激道。
“!!”玄羽身形一晃,几乎是擦着地面飞出去,堪堪接住香炉,却险些被扬起的马蹄踩在脚底。
他抱着香炉一跃而起,骤然大怒:“既知这香炉对王爷的重要性,你还敢乱扔……苏染汐你就是嫉妒宁小姐人美心善,和王爷天生一对!就算你再怎么作妖,王爷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玄羽声色嘹亮,整个队伍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回首张望,激动地看着‘一男二女’的八卦。
苏淮宁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扭头却见夏凛枭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苏染汐,顿时心里不舒服:“汐妹妹,枭哥哥的腿不舒服,你还是别这样压在他怀里了。”
苏染汐本来打算起身,看到她虎视眈眈的眼神,干脆舒舒服服地往后靠在夏凛枭的怀里:“我们两口子的激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