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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理测量者:无罪辩护 OR5-EP1:合流(18)
的视频播放出去就能动摇这群愿意抵抗到底的残余叛军的斗志,那倒确实是一件造福马尼拉的好事。”



“桑松教授,如果当年有人在您从副教授晋升正教授的时候公布了您在夜店里寻欢作乐的视频,您觉得您有希望通过审查吗?”麦克尼尔不动声色地举出了一个不怎么恰当的类比案例,“起码,我不愿意为这样的人继续战斗。”



没过多久,岛田真司精心挑选出来的专用宣传视频就在各种社交媒体网络上蔓延开来,发展势头之迅猛达到了连起初想要封锁消息的东盟军都被迫放弃的地步。获悉这是血盟团方面的新宣传战术后,尼古拉斯·王也打消了控制视频传播的想法。



不仅是没有参加战斗的普通市民,连处于敌对立场的血盟团民兵们都惊呆了。回到救护车旁休息的麦克尼尔正看到旁边有几名执勤的血盟团民兵坐在一起围观视频,没过多久他们就热烈地讨论了起来。其中有一名血盟团民兵说,原来那群黑衣人不顾一切地战斗和送死却只是为了让几个首领吃好喝好,不得不说是彻底的失败。



桑松教授和临时接替了汤约·巴拉尼的几名大队长还轮流向着被围困的建筑物喊话,告诫里面的黑衣人不要执迷不悟。他们甚至还专门挑选了一些自称在夜店工作过的血盟团民兵并要求这些人绘声绘色地描述叛军头目们在夜店里的经历——彼得·伯顿以他的亲身体验进行了润色——把惨烈的战场前线变得顿时滑稽起来。封锁线两侧的民兵都忘记了开枪,互相大笑着指责叛军头目的自私。



“共和护国联盟的战士们,你们已经做出了重大的牺牲,证明你们有着为理想而奋战到最后一刻的精神。”麦克尼尔也加入了喊话的队伍中,“但是,现在你们该思考思考自己在为什么而战了。我想,假如你们先前可以对此保持沉默、保持无知,那么现在事实的真相便是:你们在为了捍卫少数人吃喝嫖赌的自由而丢掉自己的性命。醒一醒罢!你们在为他们而流血,他们却反过来给自己准备了逃跑的道路……准备了保命的办法。”



对叛军首领人格上的攻讦和污蔑造成了惊人的连锁反应,尤其是当麦克尼尔请出桑松教授声称【叛军首领已经和东盟军及血盟团达成交易】后,外围的黑衣人纷纷放下武器向血盟团投降。不到一个小时,吕宋理工大学内的最后2000名叛军民兵全部停止战斗,整齐划一地排着队走到空地上接受血盟团的逮捕。



不过,桑松教授却决定把这些自愿投降的叛军民兵放走。他对血盟团民兵指挥官们解释说,若是稍后他们转移叛军首领时发生了意外,这些很难被迅速疏散到其他地区的叛军民兵就会成为最大的不确定因素。既然俘虏们已经交出了武器,放他们离开这里并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不利影响。



“没想到这么荒诞的战术居然有用。”桑松教授四处观望,找不到麦克尼尔,却见彼得·伯顿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麦克尼尔从后方向他走来。



“因为这些参加叛乱的民兵都是生活在和平中的市民、是容易被高尚的理念和情感冲昏头脑的学生。”麦克尼尔叹了一口气,“职业的杀人机器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上司和雇主是什么样的人渣。”



外围的叛军民兵大规模投降时,叛军头目之中也发生了内讧。本就因内外交困而互相怀疑的叛军首领们自相残杀,一些心里打了退堂鼓的叛军头目决定将剩下的强硬派关押起来、等待血盟团的处置。获悉这一情况后,桑松立即决定亲自前去拜访那些战败的叛军首领,而麦克尼尔决定和他一同前去。



桑松见身体强壮而且号称身经百战的麦克尼尔没有受致命伤却坐上了轮椅,总是感到十分奇怪,便询问其中的缘故。



“为了在和平的时代里生活,必须保重身体才行。”麦克尼尔这样回答道。



最后一批叛军的迅速投降使得这些坚固的据点免于遭到破坏,这也为麦克尼尔提供了一个近距离地观察吕宋中央大学的机会。大学内部的建筑物并非建造于同一时代,那些历史悠久的建筑通常会被保存下来另作展览馆、脱离日常使用。眼前这座建造于二十多年前的教学楼是本着古国一教授将马尼拉堡垒化的想法而设计的,它确实像极了一座坚固的要塞,无论是选址还是建筑格局都非常适合用于在受到长期围困时维持内部人员的基本生活。



几名看起来有些和战场格格不入的青年站在大厅里等待着桑松教授,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便服,更像是躲在城市的其他市区中静待战斗结束的普通市民而不是是参加战斗的战士。既然他们选择了脱下共和护国联盟的黑色制服,目前也只能暂时着便服出现在桑松教授面前。



桑松教授向这些倒戈的叛军成员简要地询问了一下被关押的叛军首领的情况,在得知其中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后,他要求这些叛变的叛军成员走在前方带路,而他不紧不慢地和推着麦克尼尔的轮椅的伯顿留在后面。



“唉,这些人真让我头疼啊。”桑松教授自言自语着。



“仁慈地减轻处罚,东盟军就会怀疑您的立场;把他们关起来,他们会成为持续传递激进思想的病毒源;要是把他们处决,他们又会成为同类眼中的英雄。”麦克尼尔却产生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想法,“但是……以官方的角度推动处置措施的实施,无论怎么做都会招来异议。那么,把处置的权力交给公民,就能免于这种烦恼。试想,犯了众怒的叛军首领被充满愤怒的大批公民当街杀死,由于找不出谁最先下手,自然也不存在犯罪嫌疑人……”



“我对你的经历有点感到好奇了,麦克尼尔先生。”桑松教授露出了一个让麦克尼尔提高了警惕的笑容,“看得出来,你过去对这个问题做过很多的思考。没错,法律无法处罚公民的意志啊。”



等桑松教授问及伯顿的情况时,不想引起额外关注的伯顿只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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