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还是不愿意离去,探着脖子朝里看:“老钱,你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也知道本宫是什么性格,这会儿本宫既然都来了,就是想看皇上一眼,想必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钱公公当然知道怎么做,但是如今皇上在里面好着呢,赔笑道:“皇后娘娘,奴才只是个传话的,还请某要为难奴才了!”
皇后挑明问道:“那你告诉本宫,如今皇上的情况怎样了?本宫可是问过太医院了,这几天皇上未曾传唤御医们,倒是一直在煎药端过来,如今皇上是什么情况,可是除了你大家都不知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堂堂天子,若是有个好歹,你要如何担当得起!”
钱公公惊得立即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息怒,奴才只是传达皇上的意思,并非是奴才不肯让娘娘进去,还请娘娘饶命啊!”
皇后见他这般作态,倒不像是假的,但很快就捕捉到重要的信息:“钱公公的意思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也就是意味着皇上如今是清醒的对吧?”
钱公公暗道不好,上当了,颇为为难:“娘娘,这……”
皇后就是前来打探虚实的,更想知道皇上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愣是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若是昨晚老大陆项染说出皇上曾经暗自传召他入宫,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看来皇帝是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了,而且防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这位正宫娘娘!
皇后眼神徒然一凌道:“钱公公,你实话实说,如今皇上的情况究竟怎样了?”
钱公公纠结了好一会才道:“回娘娘的话,皇上圣体欠安,但今日醒来了,还能跟奴才讲几句话,就说不管是谁来了,都不要让他们进去打扰皇上,其他的奴才就不知情了。”
皇后冷笑:“很好,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本宫自然不敢悖了皇上的意思,本宫这就回去,不过还要劳烦钱公公替给本宫给皇上带个话。”
钱公公听到皇后要走,松了口气:“娘娘请说。”
皇后道:“本宫近日垂帘听政颇有感触,想要将这些日子的想法告诉皇上,希望皇上早日安康,重回朝堂!”
钱公公倒是没觉得这话有何不妥:“奴才一定回话带到,请娘娘放心。”
皇后终于愿意离去,钱公公回去给皇上禀报,发现皇上竟然坐了起来,心惊地冲过去:“皇上,您怎么坐起来了?”
皇帝摆摆手:“不碍事,朕今日已经好多了,而且姜芸姝也说要是躺累了,可以坐起来一会,等会朕就躺回去,不打紧!”
钱公公这才放心下来,紧接着把皇后的那些话说给皇帝听。
皇帝反倒是看向姜芸姝问道:“朕问你,朕体内的这些毒,可知道是从何而来?”
姜芸姝解释道:“相信皇上自己也感到疑惑,因为您每日的伙食包括喝一杯水,都是有专门试毒的人,然而那个试毒的公公啥事也没有,反倒是皇上您自己中毒了,由此可见,中毒未必是透过餐食所致,而是其他原因导致的中毒!”
皇帝继续问:“确实是这个理,但朕用的一切,可不单单只是膳食需要试毒,就连擦手的毛巾也是需要经过严格的测验,才能进入养心殿,所以朕实在好奇,究竟是什么毒才能闯过这层层关卡使朕身中剧毒!”
姜芸姝面色有些的难堪,含糊地说了句:“不是物品的话,说不定是人呢!”
这可让皇帝犯迷糊了:“人?你是说朕是透过接触了人才导致中毒的?”
姜芸姝点头:“可以这么说吧!”
皇帝可不相信:“如果是人的话,这可说不过去吧,朕每日接触最多的人,也就是老钱了!”、
钱公公可吓得够呛,立马下跪:“不是奴才,就算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干不出这种事啊!”
皇帝扭头说:“朕没说是你,只是朕觉得每天对着的人最多的就是你老钱而已,不必过于惊慌。”
钱公公是吓得不轻啊!毕竟就算皇上平日里再宠信他,但下毒也是死罪啊!
姜芸姝话锋一转道:“这种毒液,通常需要在唾液亦或者血液接触者才会中毒,皇上仔细想想能够做到这两的有几个人?”
说到这,皇帝的老脸猛地一红,旋即又是一白,就连钱公公也想到了什么,露出震撼的表情!
姜芸姝问道:“皇上可是猜到是谁了?”
皇帝脸皮薄,不敢说,反倒是钱公公帮了嘴:“会不会是早些日子刚刚得宠的闫家之女闫敏?她刚得宠后没几天,就投井自尽了!”
刚刚得宠这四个字,也就意味着有血液与唾液的接触,然后没几天就投井自尽了,这里存在的疑点重重,通常入宫的妃子,哪有刚刚得宠就自尽的,除非是被逼的。
“所以,公公认为这位闫的死很有蹊跷?”姜芸姝问道。
钱公公倒是不敢乱说话,扭头去看皇帝,皇帝面色沉重,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中毒竟然是由此而来,实在是叫人难以置信,但除了侍寝似乎也没有其他的途径是可以通过唾液传播了。
那位闫敏确实长得不错,他一时也把控不住,所以传了侍寝,但没想到才几日人就香消玉殒了,因为这件事他当时还失落了一段时间,难得看上个喜欢的这就没了。
不过他